两两包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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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大海原同人】The Sleeping Darkness 第四章(授权翻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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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.脸庞

 

大海原显然不会立刻回到房间里面。首先,她绕道到黑卷的房间,做一个冰袋(只不过是一个带有奇怪的冰块的餐具柜,不过现在也够用了),然后再啜泣一阵子,这不是因为她受伤了。

他的措辞很糟糕,不过她们两个都不会在意这种事情。他的爪子也只不过是轻轻抓伤了她,这很好治疗。大海原明白,鲛吉正站在悬崖边上,自己说的那些奇怪的话推了他一把。她并不想抛下鲛吉,她也想要与鲛吉呆在一起。只是如果鲛吉不愿意与她在一起,她也能制止自己的渴望。

她猜测在她多了那么多傻事之后,鲛吉会想要离开她。

但是鲛吉没有,这让她感到非常欣喜。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么一种善意了。

就算鲛吉陷入恐慌了一阵子,她也没法责怪鲛吉。

 

但是因为各种原因,鲛吉抓住她的肩膀的行为勾起了她的回忆。她感觉自己正在另一个地方,不管那是哪里,那都是一个狠狠伤害过她的地方,全身每一个地方都受到了伤害。那是一个太过痛苦而难以回忆起来的记忆。

她的肩膀没有受伤。

但是那记忆让她感到痛苦。

 

她做了些什么?她没有哭,她没有感到悲伤的权力,除非她能好好照顾鲛吉,从现在开始好好照顾一切。可是她应该怎么做?她不知道应该怎么照顾,她记得以前她经常照顾别人,但是现在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做。

她太没用了。

多么没用的一个魔女,她再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,不知道自己的路在何方,不知道自己的未来通向何处。

太混乱了,她不再拥有一片需要自己去守护的海洋了。留下的只有她曾经的家的空壳,回荡着死亡与痛苦的回声。

 

她知道自己不能多想了,但是这样下去情况真的会变得更好么?

不会的。因此她必须考虑未来的事情。

她依然抛下了很多人,不是么?

哪怕是看着他的脸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。她还没有和鲛吉说过,他的脸的状况,他的眼睛的状况,他的背部的状况。鲛吉只知道自己前面的状况。但是如果他在洗澡的时候看到了其他的状况(他迟早要洗澡的),她要怎么解释这些状况呢?

大海原用手掌捂住眼睛,她本来可以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的,在鲛吉受伤之前阻止这一切。她是唯一一个可以随意指使Syakesan的人。为什么她当时什么都没有做呢?

回想起那些事情,她感到被过去的时间束缚住了,那些她看着被玩坏的可怜的鲛吉被迫忍耐着一切凌辱的时候。她相信只要自己治好伤口,鲛吉就能回到以前的状态了。

那时候的鲛吉就像是一个Syakesan专用的的活着的沙包。

 

这是她的责任,她本可以阻止。

但是现在,已经没用了。

 

需要考虑的事情有很多,但是脑中一片混乱,于是她停止了思考。或许现在这么做比较好,想太多的只得出愚蠢的主意。不管怎样,鲛吉不会离开,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像个机器人一样的笨拙行径而让鲛吉烦恼了。

至少时不时应该表现的睿智一点。

 

她决定擦干脸上的泪水,回到鲛吉的房间。她还要帮鲛吉穿衣服(显然鲛吉会很不乐意),这也能让他安心一点,况且她也说过她等下就回去。

她强迫自己站起来,虽然双腿在颤抖,眼皮越来越重(这才还是早上),但是没时间在这里发呆了。她给自己释放了几个魔法,治好了抓伤,不能让伤口继续刺激鲛吉。

大海原深吸一口气,走过漆黑的玄关(黑卷肯定是喜欢把一切东西都弄成黑色),推开卧室的门。让大海原惊讶的是,鲛吉已经穿好衣服,坐在床上了,他正在拉扯夹克上的扣子,像是在测试耐久性能。

 

“还好么?我是凭着记忆制造的衣服,如果漏了什么东西,我现在还可可以加上去。”大海原看着鲛吉,她感觉自己没有漏东西,但是鲛吉从各个角度仔细观察伊芙的样子,让大海原觉得自己弄错了什么。

“太棒了,不过漏了个锚标志。”鲛吉把夹克放在膝盖上,拿起一个袖子,“这里本来有一个的。”

显然鲛吉的要求很低,不过大海原还是觉得伤心。她并不是忘记了那个锚标志,她只是不想在那里放上那个锚标志。那个锚标志,是海之魔女用的,但是现在,她不再是海之魔女了,也就没必要再放上锚标志了。

“鲛吉,我没有忘记,”她摇了摇头,否定了鲛吉的话,她想说的话一点都不令人开心,而是恰恰相反。黑卷说当鲛吉睡觉的时候,她看起来就像战胜了一个仓鼠一样,大海原猜测黑卷的意思是她看起来很寂寞悲哀。这真是贴切地描述了她现在的状态和心情。(注:我并没看懂这是什么形容,原文:like she had to win a contest in hamster whacking)

寂寞而悲伤。

 

“啊,那一定是因为它实在是太小了,我怎么也找不到啊。”鲛吉旋转着袖子,仔细寻找着,“还是说你没缝好,脱落了?”

“衣服是用魔法拼装起来的,不会脱落。我也没有忘记,只是我不想放一个锚标志上去,请理解。”她坐在老旧的扶手椅上说道,“已经没有一个值得保护的大海了,那个标志什么也不是。”

鲛吉看着大海原,眼神里充满各种各样的情感。或许他在试图否定她,或许他在试图肯定她。

“但是它对我来说很重要,这理由行么?”他看着大海原,手指紧张地握着夹克,“或许你不想在身上放一个锚标志吧,但是我需要。”

“但是为什么?”大海原不能理解,虽然安一个锚标志上去没有难度,但是大海原想要知道,鲛吉需要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标志原因。

“它帮助过我……好吧,改天我再给你解释。”他看起来想要鼓起脸颊,想要找什么东西盯着,似乎因为对话而很尴尬。上次见到这样的鲛吉是什么时候的事情?

 

大海原沉思道:“你以前说过类似的话么?说过的吧,在星之岛的那一晚你说过。”

她似乎戳到鲛吉的弱点了,她感觉做错事了,因为鲛吉的脸就像是她的记忆中,她从人群中选出鲛吉作为自己的第一个使魔的时候的样子。虽然现在更红,不过那时候的鲛吉脸上也染上了一层粉红。虽然鲛吉是个无礼的,甚至可以说是粗鲁的人,但是他还是很容易脸红,这让大海原感到很惊奇。

 

“啊,说真的,你不做点别的什么么?比如在我的衣服上加上一个锚标志,然后结束这个话题?”大海原能听到鲛吉在磨牙。(注:或许该说恨得牙痒痒,但似乎又太严重了)

“那好吧。”她抬起手要鲛吉的夹克,“鲛吉,很抱歉我没弄好。”

“现在,看看。”鲛吉一手滑,差点把衣服砸到大海原脸上,大海原相信这只是个意外,“如果你停止为并不是你的责任的事情道歉,我能再给你一百个新的。”(注:我没看懂是要给什么)

“鲛吉,我不觉得我能让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复活。”大海原拿起原本由锚标志的袖子,开始使用魔法。“也不可能抹去我的过错。”

如果她对鲛吉的认知没错的话,这时候鲛吉会沮丧地用手捂住脸,因为他不喜欢这种令人不适的谈话。为了避免这种事情,她拿起了袖子。

 

“现在没问题了么?”大海原把带着锚标志的袖子拿给鲛吉看。

“嗯,棒极了,现在这就像是我的衣服了。”他一拿回衣服,就举起来仔细检查着袖子,然后把夹克放在床尾,显然不打算穿上它。“啊,嘿……”

她歪过头,因为鲛吉的语气突然变得完全不一样了,有什么依然在困扰着他,如果鲛吉想要说出来,那就说出来吧。

“你哭了么?我是指,我刚才换衣服的时候,你哭了么?”

“为什么你会这么想?”她的确哭了,但是她没必要说出来。鲛吉后悔的脸,大海原已经看够了。

“因为气味,你闻起来像是哭过。大概将来的五十年我都能闻到这味道。”鲛吉叹了口气,用手拉扯落在脸上的一串头发。“没什么特殊的意思,而且可能……我的脸吓到你了。”

鲛吉怎么知道自己吓到她的?鲛吉又没机会看镜子,他不可能知道自己脸上的状况啊。何况他的脸也没有吓到大海原,只是自己无法治疗这伤口让她感觉很糟糕。

“鲛吉,你的脸一点都不可怕,起码我觉得没有你最开始背部的样子可怕。”她试着安抚鲛吉,虽然似乎并不很有效。

“但是……”他似乎对这描述感到很困惑,“但是我和他挣得很像,这不会让你感到可怕?”

这确实是个问题。说实在的,她并没有考虑过这一点。虽然一想到Syakesan就会让她恶心头痛,但是她从未把鲛吉和Syakesan放在一起比较,一次也没有。他们的外貌和人格的区别都太大了,让人完全不会觉得有相似之处。

“不,完全不会。我从不会觉得你们有什么相似的,你们是独立的不同的两个人。鲛吉,你与他是不同的,我一直都很清楚这一点。”她能看到自己每说一个字,鲛吉的手指都会抽搐一下,“你从来没有吓到过我。”

鲛吉沉默不语,让大海原有点担忧。不过她决定靠在老旧的扶手以上,让鲛吉自己思考一阵子。她自己也没法理清楚思路,还是暂时安静一下为妙。

 

“自从我们来到了这里,你每天睡多久?”虽然没有完全改变话题,尤其是鲛吉的语调依然是那样的,不过他还是试图问一些没那么尴尬的问题。“你看起来很疲惫啊。”

事实上,在照顾鲛吉的时候,大海原经常连续四五天不睡觉,尽可能地治疗伤口,避免留下伤疤。以及探索鲛吉的记忆,试图解开瓷器碎片的谜团。她没法像黑卷那样直接读心,而是只能通过集中治疗魔法获取一些碎片。(吐槽:总觉得这里是个伏笔)这其实是一个危险而乏味的过程,大魔女也警告她一个失误就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,但是大海原最后还是决定这么做,因为她觉得自己亏欠鲛吉太多了。(注:这一段看的也有点迷,是看鲛吉的记忆对大海原有危险的意思吧)

“不算多,不过我没问题的,为你治疗更重要。”内心某处告诉大海原她应该微笑,或者起码试着微笑,不过她并没有。虽然她也觉得微笑是很重要的,但是内心另一处完全封锁了她的微笑。

“少到会损害你的健康的程度么!”鲛吉咬紧牙关,支起依然缠满绷带的上半身。大海原感到很奇怪,直到她意识到鲛吉在勉强自己,他捂住依然绑著绷带的胸口,“我非常想要帮助你!什么事情都好!”

大海原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融化了,因为她从未想过有人会为她奉献那么多,她为此感到很惭愧。她应该意识到鲛吉会站在她这边的,就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,鲛吉从未责怪过她,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。

她想要责怪几个小时前的自己,她怎么能让鲛吉离开自己呢?以为他会忘不掉成为赤海之魔女的自己。

“就像以前那样就好,鲛吉,这就是我最需要的。”她把膝盖顶在下巴上,黑色的裙衬发出沙沙声,抑制住快要决堤而出的泪水。“你问了我感觉怎样是吧?”

“啊……嗯……”

“我感觉……”大海原顿了几秒钟,深吸一口气,“就像是我在什么遥远的地方,每一天,我都在快步奔走。”

她听见鲛吉握紧床单,如果不是已经摆脱了绝望,恐惧与愤怒,她也没法这么说。一直以来,鲛吉都难以被读懂。

 

“但是……”他再次看着她的脸,“你说让我像以前那样就好,我以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,不会让你去我到不了的地方!”

“我……”她想说什么?她感到泪水再次流淌在脸颊上,但是她完全没有感到悲伤。“回家的路还很长,不是么?”

这句话毫无意义,不过她也没有别的东西可说了,这也是个不错的回答as any。鲛吉匍匐前进到(大海原觉得这是个很贴切的描述,他只能侧着身子用手移动)床的边缘坐起来,伸出手,握住了大海原的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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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感觉好笨重,”这是一阵沉默过后鲛吉说的第一句话,“我很不适应啊,平时一直都呆在水里,没有水的浮力我感觉很奇怪。”

大海原理解鲛吉是想要游泳了,或者起码洗个澡。虽然她不想放开鲛吉的手(握着鲛吉的手很舒服,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手其实很小),不过她还是有必要满足鲛吉的愿望,至少部分满足。

不过这意味着鲛吉可能要照镜子了,大海原还没想到应该怎么处理。

并不是说鲛吉已经被毁容了,只是她却信鲛吉不会想到他自己的右半边脸伤痕累累,另一半脸有好几道伤疤。她已经尽力了,但是还是不可能不留下一道伤疤。而且她越是疲惫,也不可能成功。

也不是只有他的脸伤痕累累。

鲛吉受到的拷打,让他的身体各处都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疤,即使他知道自己前半部分的样子,他也看不到自己背部的惨状。

“如果你需要,我可以给你准备一个浴盆,”大海原从扶手椅上站起来,“就在走廊的尽头。”

鲛吉跟着大海原,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:“说起来,在大海里面,我们的浴盆是怎么弄的?不是到处都是水么?”

好奇怪的问题,大海原决定不要回答而是专心于眼前的任务。她猜不到鲛吉在看到自己的脸后,会有什么反应。

一走到走廊的尽头,大海原就推开了浴室的门。鲛吉表示这里的房间真多,猜测这个宅邸到底有多大。

“到了,这是个很大的浴缸,你的尾巴不会感到不适的。如果你愿意等一下,我可以给你去拿点盐,避免淡水会让你感到不适。”她毫不迟疑地松开了鲛吉的手,判断鲛吉照了镜子也没有关系。大海原明白鲛吉一定会照镜子的,如果他不抓紧机会查看周围的环境,他就不是鲛吉了。

担心这些也未免太过胆小了,大海原觉得自己没必要想太多,虽说她还是不想站在这里等鲛吉做出反应。

 

她跑到一间储物室,把鲛吉丢在浴室几分钟。她把所有的粗盐都用在鲛吉的洗澡上了,黑卷会原谅她的吧。但是这只不过是为自己想要离开鲛吉一段时间找个借口。她应该呆在那里看着鲛吉,述说自己的歉意,虽说这也可能会让鲛吉生气。

但是同时,她也感到很害怕。不只是因为可能会看到鲛吉震惊的表情,更是因为她不想面对自己无能为力的事实,鲛吉的伤疤会永远挂在他的脸上。

她摇晃着手上的盐罐,里面的盐很柔软。她必须回去面对鲛吉的质问了,不然情况会变得更加糟糕。

当大海原回到浴室的时候,鲛吉确实一脸震惊地站在镜子前,不可思议地摸着自己的脸。

“我感觉我的脸以前摸起来更加有弹性,不过嘛,”他叹了口气,停止下意识地戳自己的脸,“感觉在看一个陌生人。”

“我知道,不过我也无能为力了。”大海原把罐子按在自己的胸口上,“我很抱歉,没能消去这些伤疤,我只是……离大海太远了,何况那里也没法为我提供能量了。”

“不要责怪自己了,我还以为他会把我的另一个眼睛也切掉呢,不过你看,现在我还剩下一只眼睛。于是……就是说我只不过是没想到罢了,没问题的。”提起这事,他看起来有些绝望,面露苦色。他握紧拳头,手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。

这不是虚荣心,大海原很清楚,鲛吉的自尊心受伤了。在遭受虐待的时候,他甚至无法奋起反抗,而是只能默默忍受。

每当看到这可怕的脸,她自己只会感到愧疚。

“你的背上也有很多伤疤。”大海原只是堵住浴盆,把盐全部倒进去。

“这就是你之前为什么要戳它?感觉好奇怪。”鲛吉指的应该是在大海原愚蠢地说出不该说的话之前,她在按摩背部的事情。

“不,我只是觉得你躺了几个月之后,背部应该会变的很僵硬,”大海原摇摇头,看了看空罐子里面有没有残余的盐。“需要我帮你洗澡么?”

“感,感谢你的关心,不过,呃,你也知道的,我也有我的底线,”鲛吉声音变得很呆滞,似乎踩到脚趾头了,或者是撞到浴盆了,“我不想再暴露了!在我的余生中都不想了!”

啊,当然鲛吉现在在很窘迫,大海原应该知道的。之前她就考虑过这种情况了。只不过她在整个治疗鲛吉的过程中都显得太理性了,以至于她并没有多想。另一方面,在城堡中她已经看过太多的luo体了,恶心到她都不想回忆。

还是别去回忆为妙。

 

“我去给你再造几件衣服吧,”最好的选择是不要坚持照顾鲛吉依然断裂的肋骨,“你喜欢什么颜色?我隐约还记得你以前经常穿的。啊对了,等你回来了我给你换绷带吧。”

“什么?颜色?我以前有衣服?”鲛吉的思绪还沉浸在镜子中的自己里面。

“你需要一件睡衣吧,还有什么别的需求么?”

“感谢大海,给我造一些睡衣吧。呃……就要黑色的吧,就和你的裙子一样,我很喜欢。”鲛吉脱下自己的袜子(虽然他才穿了几个小时),似乎是只想随便做些什么。

“谢谢,黑卷会帮我制造的。”大海原叹了口气,关上门,离开了浴室。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大海原一边绑绷带一边问道:“会太紧么?”只收到了混杂着尖叫的呻吟作为回答。“没事,说吧。”

“The world expectsbetter from me。”鲛吉呻吟道。

“你的肋骨断了,theworld expects you to have them heal properly。”大海原把绷带绑的松了一点。

“呀,so then theworld can kiss my tail。”鲛吉接受了现状,这让大海原感到安心,因为她知道紧张的鲛吉更加不好应对,应为这样的鲛吉总是表现的像个小孩子。(注:这三句我不懂怎么翻译了,感觉是个冷笑话)

“说真的,鲛吉,”大海原因为鲛吉粗鲁的言辞叹了口气,“你表现的就像你刚成为我的使魔的时候一样。”

不需要大海原过多解释,鲛吉就明白了她的意思。以前鲛吉几乎每天都会出去打架,回家的时候总是带着各种咬伤和黑眼圈(注:就是眼睛被揍的时候一片淤血的那种,不是没睡好),但还是顽强地坚称不需要大海原治疗他。虽说最后大海原还是会在他烦躁的抱怨下治疗鲛吉。后来鲛吉就不再抱怨了,不过这也是大海原的一段有趣的记忆。

 

“我有很多生气的理由,我帮不上你的忙。”大海原开始绑紧鲛吉背上的绷带,他交叉双臂,避免碰掉了绷带。

“我也应该生气,我知道的。”大海原开始轻敲鲛吉的背部,抓紧机会确认鲛吉肌肉的情况。

“看吧,我对我们两个都感到生气,这很有效,一直都有效。”鲛吉颤抖了一下,“你又戳了我一下么?”

“尽管生气吧,但你不必整天发誓。”大海原决定无视掉鲛吉的问题,继续用大拇指和掌心按压鲛吉的肌肉组织和肩胛骨。

“我想要发誓的时候,我就会发誓。”

(注:以上五段对话我完全没看懂qwq)

 

当选择鲛吉作为自己的使魔的时候,有人问大海原为什么要选一个鲨鱼。鲨鱼们很大,很可怕,很任性,难以驾驭,何况鲛吉还不是一个小长尾鲨或者柠檬鲨,而是一个大白鲨,他是很难以相处的。

但是大海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。虽然鲛吉很顽固,很无礼,有时候很粗鲁,但是没有问题。他会因为大海原坐在他背上而生气,会经常和那些粗暴的鲨鱼打架。但是对于大海原而言,鲛吉永远是最棒的,她相信鲛吉会发现,做她的使魔比自己想象中要有趣。

鲛吉依然为所欲为,但是这不会成为大海原的困扰。

虽然他看起来像个恶棍,但是这是他自己故意让人这么认为的。但是大海原明白,实际上他是一个很温和而亲切的人,比任何人都要温和都要亲切。

 

“你也应该饿了吧?”大海原决定转移话题,继续回忆过去的事情只会让自己感觉更加黑暗,“黑卷说晚上她就会回来,和鱼贩魔女一起检查你的背部。”

“还有一个鱼贩魔女?”鲛吉的问题中透露着惊疑。

“当然有,并不是每个魔女都无所不能,许多魔女都只住在魔女之国。一些魔女拥有一些比较有趣的技能。就像别的国家一样,这里也有商人。有些魔女擅长药剂,有一些……”

“是,我明白了,好的,于是这位魔女擅长捕鱼?”鲛吉如此推断,打断了大海原的话,“幸好我知道了这件事,我不会接近她的。不只是因为我也是鱼,原因不用我多说。”

“谁会叫你鱼啊?”大海原叹了口气,把手放在鲛吉的背上休息了一下,“鲛吉,我想跟你讲一下关于宝剑的事情。”

“嗯,继续说,关于宝剑我应该还有不知道的地方。”鲛吉挠了挠头,“虽说我有必要了解那东西。”

“正如我之前所说,我没法完全治好这些伤口,因为我与大海的联系已经被切断了。不过这只是一部分原因,宝剑造成的伤口是难以治愈的。”大海原戳了戳背上的某道大伤疤,“不管我怎么努力,都没法消去这道可怕的伤疤。”

“你也没必要非得治好它,”鲛吉回应道,“这样子就挺好的了。”

“真的么?”大海原怀疑道。

她还想再说些什么,不过被房门被撞开的声音打断了。

 

“嘿呀!你们两个怎样啦?”黑卷站在被撞开了一半的门边,手上拿着一个巨大的木箱子,大海原记得那是别的魔女的魔法物品。在黑卷的屋子里面,平常的部分都已经放满了奇怪的东西,她很好奇黑卷工作的地方与实验室里面是怎样的。

“你已经回来啦,不是说晚上才会回来么。”大海原停下了治疗,鲛吉立刻把衬衫拉了下来。

“呐,因为很无聊嘛,而且我好饿!”黑卷用关节敲了敲木箱,“我带了一些很棒的鱼回来,厨房里面还给那边的鲈鱼留了一些。”

鲛吉狠狠地磨牙,还好他没有因为被取了绰号扑上去咬黑卷。

“真的么?都是些什么鱼?”大海原知道这个箱子的容积比外表看起来的更大,黑卷会用这个魔法木箱来装各种东西。

“有乌贼,大比目鱼,还有什么……我觉得应该是某种玫瑰鱼吧,闻起来还有金枪鱼。”鲛吉交叉双臂,看起来为自己能通过味道区分这些鱼感到自豪。

“宾果,答对了。还有沙丁鱼,因为我喜欢吃沙丁鱼。不过这种鱼味道比较小。”黑卷咧着嘴笑,“那么大海原,来帮忙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然后炸鱼吧,我饿着呢。”

“没问题,我会帮忙的。”大海原听到鲛吉在愤怒的呼气。

“好吧,不要像那位朋友那样看着我,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不过这里是我的家,你就别闹腾啦。何况这么善良的我还给你提供住处和食物呢,在你像个睡美人一样的时候。”

“有很多鱼么?”大海原插嘴道,她不想看到黑卷和鲛吉起冲突,说实在的,这对她而言太过沉重了。

 “是的,我准备离开一段时间,因此我准备在冰柜给你里面准备很多鱼。不过如果吃完了,你得自己去弄一点啰。”黑卷看起来很高兴,大海原把这视为她是正确的的证明,另一个魔女已经准备好了。

她完全不准备离开这件宅邸,这段时间内都不打算。

(吐槽:怒插一旗,乖乖出去吧)

 

第四章.脸庞.完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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